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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评估:唯一值得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本文作者Nicky Boyd是英国博物馆观众研究和评估方面的专家顾问,他呼吁馆界同行打破壁垒、分享数据与研究成果,推动机构和行业的进步。)
我从事博物馆和遗产部门的评估和观众研究的工作超过12年,因此,我充分有理由相信评估可以给博物馆行业带来诸多益处。然而,博物馆专业人士共同设置的障碍也常常让我感到灰心丧气,这使得我们无法分享评估过程中所获得的经验。
我们绝口不提失败的做法,却总是追问着相同的问题。我们本可以在内部或同行中找到有用的数据,从而吸取更多的经验,但我们却没有这样做。难道说不断地追问相同的问题会比将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应用于自己的机构感觉上要容易些?我认为打破壁垒、实现分享仅靠公布研究结果还远远不够。这一方面许多博物馆已经做的很好,比如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将他们的多个研究报告公布在网上,而自然历史博物馆则分享了展览和教育项目的评估结果。但我们还需要做的更多。
理解
我们了解,评估为项目和计划是否达到目标提供了证据,并能推动项目不断地发展。评估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工具,告知外界我们行业内的伟大成就,使我们能和同事之间分享经验。评估能够使项目团队和参与者感到他们“拥有”这个项目。它能够改善机构与观众的关系,在畅想观念、规划未来项目上发挥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我们同样了解,如果我们不进行任何评估,我们可能会浪费时间和金钱,使我们的目标观众对我们失去了兴趣,浪费了吸取经验的机会,而且会失去捐助。
现在已有多个机构提供了非常实用的在线工具包,用来指导想要参与评估的机构完成整个评估程序,比如东英格兰博物馆中心为博物馆从业人员打造的评估工具包,史密森教育和博物馆研究中心也已经建立了评估实践的在线社区,看起来都很不错。
恐惧
既然我们理解了评估的好处,那么如何去做呢,我们为什么不能更为有效的分享我们从评估过程中获得的益处?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当中的许多人对失败的经验仍然讳莫如深。我十分理解这背后的恐惧。为了保证未来的拨款或者不影响行业地位,我们想要公众了解我们项目、计划和活动最好的一面,我对此十分理解。但是,评估最原始的意义应该被视为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学习和提高专业实践能力的机会。
重新组合
我想一个有效的向前推进的方法就是重新整合机构内部的数据,并更为战略化地规划评估的方式。和我合作过的机构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旦他们开始整理资料,大量的数据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我和某个遗产机构的教育和阐释团队尝试把整理数据工作当成一个实践练习。经历过刚开始的迟疑、之后的讨论和评议,该团队意识到他们可以从现有的评估数据中提炼出有用的观众信息,并且这些数据对规划未来的项目和方案极具价值。
或许下一步应该和两至三个类似的机构分享有关特定观众群体的咨询和评估数据。一些博物馆可能会在某些重要研究问题上达成一致,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利用各自的评估和观众咨询的数据来解答这些问题。
自信源于了解
作为一名专业人员,我们需要对我们了解的情况充满自信。经常有人向我询问,中学教师将他们的学生带到博物馆参观存在哪些障碍。我对此把握十足,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咨询过很多老师,我知道他们一般会给出什么答案,所以我鼓励与我合作的机构询问一些更为基本、更为有用的问题。
最近我与格林威治的国家海事博物馆合作的一个项目更为证明了这一点。博物馆向中学教师咨询,国家海事博物馆需要怎么做来帮助教师组织学生来博物馆参观:国家海事博物馆应该和学校马上签订一年的团队参观协议? 还是指派一名博物馆员工来为学生的参观提供专业的讲解?或者博物馆应该提供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博物馆的参观对学业水平提升的有利影响以及课外学习的好处?
国家海事博物馆正计划和同行分享他们的研究结果。正是由于他们充分了解教师带学生来博物馆参观的障碍,所以他们充满自信。这份自信使他们很快找到了有助于从本质上提升学校参观的体验的解决方法。
分享文件还不够
作为伦敦博物馆群体的一员,我知道我们还可以进行更多的对话,正如我们的在线论坛“分享伦敦”可以帮助我们分享更广泛的评估和观众调查的发现结果。我们需要记住,光把我们的评估和观众研究数据的分析和解读公布还可能不够,我们还需要针对这些数据进行更多的交流与讨论。
时间总是很宝贵,如果我们能停止谈论同样的问题,利用我们已有的数据来更为有效的分享研究结果,我们的观众会因此而长期受益。
(谢颖 译自英国《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