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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奖项将艺术家、收藏家和博物馆联系起来
旧金山海湾地区的当代艺术收藏家、爱好者和博物馆顾问,每两年都聚到一起,组成一个50人左右的巴士团队去拜访30位优秀的新兴艺术家。他们花上约6周的时间,一路长途跋涉,通过到一些小工作室和前卫画廊观看精美的线形画和庞大的类似现代雕塑的装置,来与那些希望能成为海湾地区下一代视觉艺术新星的人会面。
“这是通向当代艺术世界的终极后台”,旧金山的一位收藏家玛丽•安娜•斯塔克说到,“当艺术家和馆长们谈话时,其他人都坐在一旁如痴如醉地聆听。”
其实,去工作室访问只是一项艺术传统的一部分。在过去的50年里,这项传统一直得到一个博物馆辅助团体的赞助,在该团体的赞助下,旧金山湾区的那些雄心壮志的艺术家、热心的收藏家与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得以搭建联系与交流的平台。这个团体名为“社会鼓励当代艺术”,而斯塔克女士就是这个团体的一员。
这些天,一个由社会赋予的奖项——“SECA艺术奖”(“SECA”是“社会鼓励当代艺术”的简称),作为北加利福尼亚地区的最高荣誉之一,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人们对它的渴望并不是为了它的奖金,那只是象征性的,更多的人是为了能在获奖后得到一个在著名博物馆展示其作品的机会。
帕特里夏•玛洛尼作为一位博物馆馆长,同时是在线杂志《艺术实践》的编辑,就这样感叹:“这无疑是件影响力极大的事情。”
从大卫•百思特(1977年奖项获胜者,因其杰作“Burning Man”寺庙而成名)到巴里•麦考基(1996年获胜者)和克里斯•约翰逊(2002年获胜者,他的作品对本世纪初优秀街头艺术作品做了诠释),再到特巴•奥尔巴赫(2008年的胜出者,一位年轻艺术家,因其几何抽象艺术作品而备受追捧),“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已将海湾地区的众多新兴艺术家推向了更广阔的世界。
12月初,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的5楼将会用来给“社会鼓励当代艺术”主办方做一场50周年纪念展,以此回顾过去半个世纪里的获奖者,同时也为最新的获奖者(科特•雅各布森,鲁斯•拉斯基,莫里亚克•安卡莫和卡马乌•阿木巴顿)开办展览。另外,一本刊登有所有获奖者照片的书籍也将出版。
“这是一项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来完成的持久性工作”,艾里森•盖斯说(她与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馆长塔尼亚•津巴多都是纪念展的负责人和书的撰稿者),“我们当时很快就意识到,只有写书才能将我们真正想要介绍的历史完整地呈现出来。”
“社会鼓励当代艺术”成立于1961年,并于1967年开始授出奖项。虽然评判的标准一直保持不变——博物馆和“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团体一直都在寻找那些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一直渴望得到一个大型公开展览机会的新兴的湾区艺术家,但评选的过程已经过了几次调整。
该团体成立不久,就有逾100位本土艺坛成员加入了团体,包括了往年的获胜者和提名候选人,从那时起,博物馆馆长们就将每届提名候选人的数量缩小减少到30人,并与“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团体的会员(上述提到的巴士乘坐者)一起到各个画室拜访。当然,作为会员,他们每年都要支付500美元的博物馆顶级会员费。在经过组内的多番讨论后,负责人会最终选出获胜者。
从1977年迈克尔• 简•库伯的一把精美木制手枪到2002年克里斯•约翰逊的蓝色色调的测地树状雕塑装置(这个作品帮助旧金山艺术学校巩固了其在国内当代艺术前沿的地位),这个项奖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所表彰的作品种类非常之多。今年的获奖者之一雅各布森先生的艺术作品则侧重于再现脑海中的记忆,例如,拍摄一张有价值的照片并通过再创造将照片的内容用画笔画下来。
虽然“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关注的焦点更多的是个人艺术而不是团体艺术,但50周年纪念展还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人们思考是什么形成了海湾地区的区域艺术。现在这种艺术正成为一个热点,伴随着它的蔓延发展,20世纪的加州艺术将得到国际上的关注。
对盖斯女士来说,她看着 “社会鼓励当代艺术”这个团体创造了一部本土艺术的转变史,就如津巴多女士说的,“他们掌握了关于这段艺术历史的详细数据。”
例如,盖斯女士在深入研究“社会鼓励当代艺术”的档案数据时就发现了一些艺术形式与湾区并没有很明显的联系,像是出现的女性抽象派画家:科尼亚•舒尔茨(1975年的获胜者),安妮•阿普尔比(1996年获胜者),劳里•瑞德(1998年获胜者)和奥尔•巴赫女士。
从反方面来看,“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团体还是忽视了湾区的一些著名概念艺术或表演艺术,像大卫•爱兰德的作品。除少数例外,他们还是以奖励绘画、雕塑等艺术表现形式为主。
“总的来说,SECA艺术奖驳斥了地方主义这一概念。”盖斯女士说。
在过去,“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做的最大改变之一就是在90年代中期,当时由官方负责人选取获胜者,而不由团体共同选取,但是,为了反对艺术界的不公开、不透明性,在一定程度上也为了向那些支持者表示感谢,“社会鼓励当代艺术”终于向收藏者、年轻艺术家和博物馆敞开了大门。
玛洛尼女士说:“那就是‘社会鼓励当代艺术’团体的价值所在,它让其他的人也参与权衡‘什么才是博物馆的藏品’。”
(宋艳霞 译自《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