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
曾国藩 (1811—1872),原名子诚,字伯涵,号涤生。清湘乡县人。道光十八年(1838)赐同进士。历任翰林院学士、五部侍郎等职。咸丰二年(1852)丁母忧回籍,组建湘军,镇压太平天国。十年授两江总督,同治三年(1864)攻破天京,加太子太保,封一等毅勇侯。旋奉命镇压捻军。倡办洋务,创办江南制造总局。六年授武英殿大学士。次年任直隶总督,同治九年奉命查办天津教案,受谴,回调两江总督。病死任所。其家书、日记,人颇称道,有《曾文正公全集》传世。
曾国藩 (1811—1872),原名子诚,字伯涵,号涤生。清湘乡县人。道光十八年(1838)赐同进士。历任翰林院学士、五部侍郎等职。咸丰二年(1852)丁母忧回籍,组建湘军,镇压太平天国。十年授两江总督,同治三年(1864)攻破天京,加太子太保,封一等毅勇侯。旋奉命镇压捻军。倡办洋务,创办江南制造总局。六年授武英殿大学士。次年任直隶总督,同治九年奉命查办天津教案,受谴,回调两江总督。病死任所。其家书、日记,人颇称道,有《曾文正公全集》传世。
左宗棠(1812-1885),字季高。清湘阴人。道光举人。早年为湖南巡抚张亮基、骆秉章幕僚。咸丰十年(1860)被朝廷特任为四品京卿,招募“楚军”镇压太平天国。旋授浙江巡抚、闽浙总督。倡办洋务,创马尾造船厂。其后任陕甘总督兼钦差大臣,镇压捻军,在兰州创办制呢厂。光绪元年(1875)收复新疆,挫败了沙俄侵占伊犁的阴谋。后调任军机大臣、两江总督等职,选募恪靖军赴两广参加中法战争。十二年年病故于福州。著作有《左文襄公全集》。
胡林翼(1812-1861),字贶生,号润芝。清益阳县人。道光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历任安顺知府、贵东道等职。咸丰四年 (1854),率黔勇赴武昌抵抗太平军。六年攻克武昌,授湖北巡抚。十一年病死武昌。是湘军集团的核心人物,与曾国藩等制定湘军的重大战略决策,调节湘军内外关系,保障湘军粮饷,举荐左宗棠、李鸿章等,世以“曾胡”并称。遗著有《胡文忠公遗集》。
彭玉麟(1816-1890),字雪琴。清衡阳县人。湘军著名将领。咸丰三年(1853)从曾国藩创办湘军水师,后主其事,购买洋炮,制造大船。次年,在湖北武汉、田家镇连败太平军水师。五年初,在江西湖口为石达开所败,后悉力扩军,逐渐控制长江水面,并参与围攻九江、安庆。官至安徽巡抚。次年,调任水师提督,复授兵部侍郎,参与攻陷天京。尔后,会同曾国藩奏定长江水师营制。光绪七年(1881),诏署两江总督,力辞。九年擢兵部尚书,以病辞。中法战争中,筹办广东防务,驻虎门,力主抗战。
手迹原文:
复曾国荃、曾国葆
沅、季弟左右:
十二早接弟贺信,系初七早所发,嫌到此太迟也。兄膺此巨任,深以为惧。若如陆、何二公之前辙,则诒我父母羞辱,即兄弟子侄亦将为人所侮。祸福倚伏之几,竟不知何者为可喜也。默观近日之吏治人心,及各省之督抚将帅,天下似无戡定之理,吾惟以一勤字报吾君,以爱民二字报吾亲。才识平常,断难立功,但守一勤字,终日劳苦,以少分宵旰之忧。
行军本扰民之事,但刻刻存爱民之心,不使先人之积累自我一人耗尽,此兄之所自矢者,不知两弟以为然否?愿我两弟亦常常存此念也。沅弟“多置好官、遴选将才”二语,极为扼要。然好人实难多得,弟为我留心采访,凡有一长一技者,兄断不敢轻视。
谢恩折今日拜发。宁国日内无信,闻池州杨七麻子将往攻宁,可危之至!即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七月十二日
手迹原文:
复刘璈
兰洲大兄大人麾下:
顷得十五日惠书,敬悉尊军星连倒塘诸大捷,为之西向称庆。上年留雄师于湘,亦聊为固圉之谋耳。今果收此殊效,私怀慰惬,何可胜言!从兹声威遐畅,名业日高,当为时局仰赖之人,不仅张大国楚已也。将来论功行赏,当局自有权衡,必非悠悠之口所能损益。古人有云:“立功名非难,惟所以处功名者为难”。吾辈志在杀贼而已,尽吾心力所能到者为之,人虽不知,己固无憾,况水火不言而寒热自知乎?伏冀贤者于此少留意也。
弟三月内于乐平幸获数捷。追贼至信州,贼已远窜浙境。接涤帅缄牍,建德复为贼踞,饶、景空虚,又须回师返顾。而瑞州之贼势将趋浔犯鄂,由吾湘窜江之贼又自闽汀窜犯建昌。江西战事不竟,敝军孤寄其间,西骤东驰,日不暇给,未知高明何以教我也!
屡荷盛意欲褰裳相从,具纫厚谊。然非吾乡边防肃谧,则贵部不可得而裁。贵部不奉裁遣之文,敝军亦未便请调。一则桑梓多故,减湖南之兵力以益江西,义有难安;一则饷项未经截算,以后多烦唇舌也。李金旸被围,太阳墟已落贼手,旋复自贼中逸去,踪迹殊奇。此子轻脱太甚,令其独当一路,偾事何疑。惟诬其有意通贼,亦未免太屈耳。肃此奉复,即颂勋安,不尽欲言。
愚弟左宗棠顿首四月廿八夜初更兴安营次
手迹原文:
复王錱
璞山仁兄大人阁下:
弟恙总未全愈,手牍多稽,仁兄定能谅之。弟处以四千人合迪庵之四千六百人到九江此是弟之至精者,以四千人趋小池口,以一千二百人往襄阳尚少,须再筹千人往助。以四千人镇兴国,留省者甚单。
尊驾不可强留,公牍之留公,特浮慕大贤之名耳!非实意。以神物非俗人可羁,何嫌何疑,而遽为岳州之檄。已函致籲公、季公矣。
麾下兵精不待言,其扶持正气,鉴别忠奸,则不仅弟不能望其肩背,即迪与厚亦似不及。崇、通之祸,祸在良莠不分,气节不振,非公莫办。若粤边稍可纾防,仍乞献岁之初,坐镇桂口可控制五县之事宜,以了鄂省边患,不胜至感。手此。奉请勋安。
涤帅十九日已到九江。
弟林翼顿首廿六
手迹原文:
致郭嵩焘
筠仙仁兄大人阁下:
八月初奉六月底手教,辱蒙锦念,感愧弥深。三复监风,敬承种切。就谂颐躬康胜,动静佳善,达符颂私。
柢以病魔缠扰,防务正严,旋以出巡虎门及西海五门拦河各处工程,为秋瘴侵,胸满气逆,腹涨腿肿、心烦、加以军书旁午,不遑即肃笺复,为歉多多。知我者当必有以谅之。
承询船山书院一节。此乃吾衡应办之事,都人士未能早办,已属梓里寡色。及至朱学使极力劝为兴修,临时经理无人,而陶学使继任,又为士绅谒道朱公之意。无如吾衡绅除杨庚云、程春甫外,皆伴食诸侯,无能为力。客秋弟归,三思若不兴修此书院,无颜以对先贤船山先生,且无以对朱、陶二学使,故勉效力倡修,择东洲飞浪胜绩〔迹〕之处河地。初请开缺告病,以为可蒙恩允,可以在籍督办成工,不料此折“留中”,而有东省办防之命。闻召即行,而书院地已买就,不得〔已〕托马智泉太守监造。又不料智泉不谙地理,每于沙洲起造屋宇,此自古生成沙地,不必如后长之沙,防脚不实而必求挖出黄泥始为实地也。
该洲多陈姓,昔年多富庶,其旧屋大房子亦多,数十百年何以不见其脚松歪斜,而独造此书院不挖出黄土结实之地耳,脚不能永远耶!智泉实求是必挖出实在老黄泥地始打脚,以所以下半截工用之费太多,以致费七八千绵,诚冤枉过费也。事已至此,既往不咎,弟惟认此。修成书书〔院〕之费,大约须万金完工告竣。至一切善后章程及院规、条陈,原拜托蒋鹤庄观察任之。此书〈院〉,公议衡永郴桂道主政,自应本道经理其始而善其终,勒碑垂久远,一劳永逸。雕绘士林,实惠士林也。
更不料弟单骑人粤后,鹤庄观察亦因告遂,将此事置诸高阁,实吾衡士林不幸,亦弟之不幸矣。谚云“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也。今一茎老骨,远戍海滨,军务已成持久之局。一丝残喘,草露秋霜,未见能生还湘衡,维持此书院规模。
吴云谷接此道篆,实吾衡福星。人亦端方,学问渊博,才具宏达,素所敬佩,但未能深交。昨已函致百叩,求云谷观察定立院规章程,以善其后,但不卜云翁能不弃衡之士林,任此劳否?乞我公便中函致,代达悃忱,为感万万。至于书院造成经费,不才勉力任之,惟期马智泉监工结实,为此船山书院作万世不朽之基,幸甚幸甚!云谷大公祖若慨允,妥定此书院善后良模,使吾衡士林后之学者理学昌明,人才蔚起,则造福无量、颂德无量。
我公前撰船山先生祠及神座联,即可重刻于衡郡船山祠。衡州船山祠在南门外,已修好数年矣。东洲书院拟上楼下屋,作三进、两廊,外坐落花厅一所,中进作讲堂,后进为山长住处。不过如是小规模而已,难免不见笑大方家也,但不卜马智泉画样何如。
弟精疲力尽,相离太远,实万难兼顾。中夜起坐,手此拉杂。耑请道安,不尽神驰。
愚弟麟顿首九月十二夜大黄营□泐